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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虹 7/2 發布文章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中國共產黨能奪權成功，首先還真的是靠「好運氣」。而且這個「好運氣」的影響，還不只是發生在1949年以前的奪權以前。就連中共建立政權以後，無論毛澤東如何的倒行逆施，紅色中國還是擁有其他極權國家所不曾有過的「好運氣」。
7月1日是中國共產黨建黨的第100個年頭，相關的紀念文章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在兩岸、港澳以及海外華人的媒體上。然而沒有哪一個國家或者地區，能比台灣更有資格討論中共建黨100周年的時代意義。畢竟打從1949年開始，台灣就與中共政權進行了72年的對抗。如果從中國時期的中華民國開始算起，這個對抗的累積年數還可以延長到94年。
台灣擁有經歷過三次政黨輪替的民主政體，又與中國屬於同文同種的中華文化之內，本來就不該放棄對中國歷史還有未來發展的話語權。所以今天筆者就來好好跟各位聊聊，中國共產黨到底是如何從一個提倡暴力革命的小黨，搖身一變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執政黨。除了想瞭解中共的國際友人，身處台灣並且在第一線面對共軍威脅的我們，更是必須要瞭解中共成功的訣竅。
我們不能不說，中國共產黨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絕對有其在能力與智慧上的過人之處。至少是當年的中國國民黨，甚至是今天的民進黨所不具備的過人之處。就如同蘇聯與納粹德國這兩個20世紀叱吒風雲的帝國一樣，都必然有其優點才能影響人類歷史的走向。無論我們喜歡或者不喜歡中共，首先都必須承認他能夠把本來四分五裂的中國帶到今天這個位置，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但是共產黨在歷史上，也有過好幾次差點被殲滅的命運，但總是能夠在關鍵中化險為夷。所以要筆者來講，中國共產黨能奪權成功，首先還真的是靠「好運氣」。而且這個「好運氣」的影響，還不只是發生在1949年以前的奪權以前。就連中共建立政權以後，無論毛澤東如何的倒行逆施，紅色中國還是擁有其他極權國家所不曾有過的「好運氣」。
許多中共未來的敵人，乃至於當下的敵人，都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基於不同的政治需求「幫」了中共一把。還有一些敵人一心想要消滅中國共產黨，卻又無心插柳的讓中國共產黨變得更加壯大。所以要筆者來講的話，中國共產黨恐怕是世界上運氣最好的政黨。能夠好幾次的浴火重生，沒有如伊斯蘭國一樣短短數年就被殲滅，或者跟蘇聯一樣解體垮台，真的是非常不容易。
取代中國國民黨的「剛性政黨」地位
首先中國共產黨7月1日的創黨紀念日，實際上是毛澤東在1941年憑藉著自己錯誤的記憶訂下來的。根據真正保有中共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史料的前中共創黨元老，汪精衛政權第二號人物陳公博回憶，中國共產黨的真正創黨之日應該是1921年的7月23日。早年的中國共產黨，雖然是共產國際中國支部，卻並非唯一獲得蘇聯承認與支持的中國剛性政黨。
經過1919年的改組，還有1924年的改造之後，採取聯俄容共政策的孫中山先生，試圖以俄國的布爾什維克黨為藍本，將中國國民黨由原本走西方民主路線的「柔性政黨」變更為走蘇維埃革命路線的「剛性政黨」。在「剛性路線」的指導之下，中國國民黨不只將擁有屬於自己的「黨軍」，而且權力還將凌駕於其他一切的政黨之上，成為國家永遠的執政黨。
換言之，「以黨領軍」還有「以黨領政」的思維，早在孫中山先生末期就已經為國民黨所採用。國民黨為了與共產黨爭奪蘇聯的支持，甚至還向莫斯科提出加入共產國際的申請。假若共產國際同意了國民黨的申請，那麼國民黨就將成為蘇聯在中國唯一的合作夥伴。未來歷史的發展，可能也就沒有中國共產黨的什麼事情了。
然而蘇聯還是留了一手，拒絕了國民黨加入共產國際，但還是賦予國民黨準共產黨的身份。北伐軍總司令蔣中正甚至還一度列名共產國際中央執行委員會名譽常委，此為中國人在共產國際裡的最高地位。然而蔣中正身為黃埔軍校的首任校長，在黨內的地位遠遠不如汪精衛與胡漢民等革命元老，如果屈從於國民黨的「以黨領軍」政策，他將永遠爬不起來。
所以1927年的清黨，除了有擺脫蘇聯控制並且向中共宣戰的意義之外，最重要的是指揮國民革命軍的蔣中正試圖向領導武漢國民政府的汪精衛奪權。武漢國民政府也與蘇聯翻臉，導致本來不想押寶一邊的史達林（Joseph Stalin）也不得不全力支持中共的革命起來。隨後國民黨在部隊裡的力量紛紛被架空，國民政府轉而走上「軍人獨大」的局面，使中國共產黨成為了中國唯一的「剛性政黨」。
毛澤東為什麼感謝日本侵華？
以蔣中正為代表的黃埔系，成功將黨國元老們染指軍隊還有國家大事的權力架空，建立軍人主導的威權體制。他將蘇聯視為中華民國的頭號敵人，並打算在美國、英國、法國、德國甚至於日本等列強國家的幫助下，抵禦蘇聯對中國的赤化。蔣中正一邊追剿共產黨，一邊追隨著紅軍深入中央政府所無法打入，由各地方實力派所控制的內陸省份，試圖以軍事力量重建統一的中華民國。
然而日本卻憂慮中國一旦統一強大，會與英美聯手阻礙日本稱霸西太平洋的野心。所以不等蔣中正消滅中共與地方實力派，日本便在1931年發動了侵華戰爭，使國民政府陷入同時遭到日蘇兩國夾擊的局面。這段時間，許多親日或者親蘇的傀儡政權陸續在中國成立，比如東北的滿洲國、福建的中華共和國人民政府還有由中共建立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
日本的侵略，讓中共得以藉由煽動中國人的民族主義情緒，向一心想消滅中共的國民政府施加壓力。伴隨著西安事變在1936年爆發，蔣中正停止了對中共的軍事圍剿，毛澤東則透過將工農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8路軍和新4軍，開往抗日戰場與國軍並肩作戰的模式，換取國民政府允許中國共產黨保留獨立的武裝力量。
抗戰初期，日軍攻勢勢如破竹，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將國民政府從南京趕到了重慶。然而日軍卻陷入兵源不足的困境，只能確保對中大型城市還有鐵路線的控制，沒有辦法佔領鄉村地帶。於是中共的8路軍和新4軍趁虛而入，打著抗日的旗幟建立自己的根據地，並以「漢奸」罪名批鬥槍決掉不願意服從其統治的地主仕紳，逐步擴大紅色政權的影響力。
如果沒有日軍的出手相助，中國共產黨早就注定在30年代為國軍所殲滅殆盡，不可能發展出130餘萬人的正規軍，260餘萬人的民兵，同時還控制高達1億的人口。難怪到了60年代，毛澤東曾對到訪北京的日本客人表示：
我們要感謝日本，沒有日本侵略中國，我們就不可能取得國共合作，我們就不能得到發展，最後取得政權。
重歐輕亞「失去中國」的美利堅
抗戰的時候，由汪精衛領導之下，試圖重建「以黨領政」、「以黨領軍」政策的南京國民政府是延安中共政權在敵後最大的競爭者。然而汪精衛政權犯了兩個致命錯誤，一是他採取親日政策，而「抗日」兩個在30年代到40年代的中國就如同「台獨」兩字在今天的台灣一樣屬於絕對的政治正確。汪精衛與他的「改組派」和日本結盟，從一開始就甩不掉「漢奸」的大帽子。
其次則是汪精衛雖然主張「以黨領軍」，但手中卻沒有什麼軍隊可以跟共產黨對抗，他的政權自然隨著日本戰敗而土崩瓦解。汪精衛有黨而沒有軍隊，蔣中正則是相反，有軍隊而沒有黨。光靠黃埔系的軍力輾壓，卻沒有足夠的黨組織動員與號召群眾投入反共戰爭，國民政府對共產黨的「人民戰爭」自然無計可施。兩派國民黨人的路線之爭與不團結，終於促成了中共的最後勝利。
那麼自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中華民國就成了美國在東亞的頭號盟友，為什麼中華民國還會失敗？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美國一如二戰期間一樣採取重歐輕亞政策，認為亞洲的安全不如歐洲重要。杜魯門總統把蘇聯對歐洲的威脅看得比中共對亞洲的威脅更加嚴重，所以不希望國共兩黨在亞洲大打出手，才能確保美軍把注意力集中在希臘的反共內戰。
此外美國還十分擔心，如果過度支持國民政府，可能會導致蘇聯直接介入國共內戰，從而擴大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美國才剛剛打完第二次世界大戰，完全沒有做好為了中國再打一場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準備，所以只能想方設法箝制國民政府，希望國軍不要擴大戰場的規模，甚至一度還對國軍實施軍火禁運，無形中阻礙了戡亂戰爭的進展。
現居台中的前陸軍第13軍老兵，湯恩伯將軍的手下愛將魏祖志老伯就親身經歷過美國軍火禁運政策對國軍造成的傷害。反共的他對美國當時的政策充滿著不解，每次看到中共在國際社會上挑戰美國優勢地位的行為時，都會痛罵美國「活該」，如果當年全力支持國軍剿匪，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局面。他對此曾感嘆道：「或許老天爺就是註定要共產黨來領導中國人吧？」
西方國家的「聯共制蘇」戰略
親日與親美的國民黨，雖然同樣反對共產主義，卻因為彼此之間的路線之爭而無法形成統一的反共力量。最終在日本戰敗，還有美國不願意全力支持中國反共戰爭的大環境下，國民黨不只失去了成為「剛性政黨」領導中國的機會，還就此失去了對中國的統治權。此後蔣中正雖然沒有放棄反攻中國，挑戰中共對中國的統治權，可國民黨再也沒有辦法形成威脅中共政權的主要力量。
從1949年開始，唯一能挑戰中共政權的只剩下在朝鮮半島與共軍大打出手的美國。毛澤東在北京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之後，宣佈了向蘇聯「一邊倒」的政策，總算讓美國認清了中共反美的本質。韓戰的爆發，則進一步讓美國將中共視為比蘇聯更加兇惡的敵人，並重新建立了與中華民國的盟友關係。然而美國對中共的敵視政策，卻沒有引起以英國為代表的其他西方國家共鳴。
因為對於英國還有其他北約國家而言，他們還是把蘇聯看成威脅最大的頭號敵人，甚至於唯一敵人。中國雖然由共產黨統治，卻不具備威脅西歐國家安全的能力，而且還是發展戰後重建的重要市場。英國、法國以及西德的領袖都以他們過去同南斯拉夫共黨領袖狄托打交道的經驗為基礎，相信毛澤東是民族主義者而非共產主義者，遲早會與蘇聯鬧翻的。
果然如他們所願，1969年的珍寶島戰役，讓北約盟國們看到了與中共聯手包圍蘇聯的機會。美國也從尼克森總統開始，調整了過去與中華民國聯手反對中共的政策，轉而尋求北京協助對抗莫斯科。B-52轟炸機開始在尼克森命令下不定期巡航於蘇聯周邊空域，防止蘇聯對中共實施「核外科手術」，確保了毛澤東不至於被黨內「親蘇派」推翻的命運．
尼克森對北京的歷史性訪問，還有卡特上台後宣佈與中共建交，都進一步避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走上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還有阿富汗等親蘇國家慘遭蘇聯軍事佔領的後塵。更重要的是，來自美國、西方國家還有港台的資金，也加速了鄧小平日後帶領中共走上改革開放之路的進程。唯有早日擺脫毛澤東失敗的文化大革命路線，融入國際資本主義經濟體系，中共政權才能避免自我解體的危機。
21世紀的「西安事變」
不過中共與美國的結盟，終究還是類似抗戰時期蔣中正與毛澤東的結盟一樣不過只是「貌合神離」。隨著蘇聯瓦解，還有中共經濟發展逐漸走上軌道，美國又慢慢的將中共視之為頭號的潛在威脅看待。然而在90年代，美國的柯林頓政府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協助俄羅斯與烏克蘭政府處理蘇聯遺留的核子武器上，沒有給予中共足夠的關注。
柯林頓政府先後在索馬利亞、巴爾幹半島還有中東用兵，但打得都是點到為止的局部戰爭。如果連海珊與米洛塞維奇這種公然推行種族清洗政策的獨裁者都沒有被柯林頓推翻，那麼長久以來被美國視之為重要貿易夥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自然更是穩如泰山。在柯林頓的帶領下，美國對中國採取的政策為「交往與促變」，期待透過加強雙邊接觸改變中共的極權體制。
直到小布希上台以後，美國的共和新保守主義集團才發現如果繼續放任中共下去的話，中國將具備挑戰全球既有秩序的能力，進而威脅美利堅霸權。於是小布希調整了尼克森以來的「交往與促變」，重新將中共定義為戰略競爭者。雙方的衝突與對立，在2001年4月1日爆發的南海美「中」撞機後走上高峰，若此刻華府全力圍堵北京，中共政權的發展必然將遭遇嚴重阻礙。
不料就在這一關鍵時刻，發生了21世紀版的「西安事變」，恐怖組織蓋達於2001年9月11日發動「九一一事件」，劫持民航機對紐約世貿大樓、華府五角大廈以及白宮實施自殺攻擊。小布希政府旋即將主要敵對目標轉移到藏匿於阿富汗的蓋達組織，乃至於窩藏蓋達組織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權身上，並尋求中共支持這場反恐戰爭。
隨後美國再度成為中共的夥伴，美軍在空襲蓋達與塔利班的同時，還將部份疆獨組織也劃入恐怖組織的名單之內給予制裁，甚至直接出動戰機施以炸射。接著小布希又把反恐戰爭的規模擴大，於2003年出兵推翻了伊拉克獨裁者海珊。這場師出無名的戰爭動搖了美國在自由世界的領袖地位，卻讓中共能以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的身份分享由伊拉克輸出的石油，進一步壯大了北京的經濟實力。
伊斯蘭國的神助攻
到了歐巴馬總統上台後，他認清了美國在伊拉克的戰爭得不到西方主流社會支持，倒是北京趁著美軍出兵中東的機會逐漸壯大了經濟影響力，而且還以反對美國入侵伊拉克的姿態贏得諸多弱小國家，尤其是獨裁的弱小國家支持。為了挽回美國打伊拉克戰爭所失去的道義基礎，並且將矛頭重新對準北京，歐巴馬總統於2011年從伊拉克撤軍，以實施他牽制中共的「亞太再平衡」戰略。
不料受到茉莉花民主運動的影響，中東情勢變得比小布希出兵伊拉克以前還要更加混亂，獨裁者的垮台反而促使這些國家成為培養穆斯林原教旨主義的溫床。敘利亞內戰的擴大，還以美國從伊拉克撤軍，都讓在2007年後逐漸被美軍壓制下來的蓋達組織伊拉克分部逮到重新崛起的機會。活動於兩國邊境的他們，一舉擊敗敘利亞與伊拉克的政府軍，創立了以推廣全球聖戰為宗旨的新國家。
這個以伊拉克摩蘇爾還有敘利亞拉卡為首都的國家，名為伊拉克和沙姆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Sham），推行比蓋達組織還要更為激進的遜尼派原教旨主義。對於一切不信仰穆斯林的族群，甚至於不支持伊斯蘭國的穆斯林族群，他們採取的唯一政策就是「殺無赦」。此一極端的政策，很快就讓伊斯蘭國遭到伊拉克與敘利亞境內各派系武裝力量群體攻之。
然而無論是敘利亞的阿塞德總統，還是伊拉克的馬利基總理，都是什葉派的狂熱信徒，且背後受到另外一個穆斯林極權國家伊朗的支持。他們針對遜尼派的瘋狂打壓，導致伊斯蘭國成為反對什葉派獨裁政權的武裝力量之中最強悍的一支。想要靠中東本土的武裝力量消滅伊斯蘭國，根本上就是緣木求魚，於是在幾名美國平民遭到伊斯蘭國綁架殺害之後，歐巴馬總統還是被迫再度揮師中東。
美國政府這次學乖了，不再派遣大規模地面部隊進入伊拉克或者敘利亞參戰。除了以無人機、戰鬥機或轟炸機實施空中支援外，美國主要的參與模式還是扶持與訓練親美的庫德族武裝。一直到2019年3月份伊斯蘭國被徹底殲滅為止，歐巴馬與川普兩任總統都把消滅伊斯蘭國視為美國的頭號戰略目標，讓中共又再度逮到了一次趁機壯大的機會。
歷史似乎沒有如果
可見過去100年來，總是有許多直接或者間接的因素導致中國共產黨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一步又一步的走上了今天的世界舞台。蘇聯、日本、汪精衛政權、蓋達組織以及伊斯蘭國固然總是幫助中共擺脫難關，但是中華民國、美國還有北約等民主國家卻也因為短視近利的關係，多次於無形中為中共的壯大打下基礎，確實值得今天的我們深思。
筆者過去訪問過一位反共，但是卻不怎麼反對蘇聯的趙姓老兵，他主張如果國民黨在清黨的同時沒有得罪蘇聯，而是把汪精衛早期「聯俄容共」的「改組派」政策推行下去，或許中華民國還可以親蘇國家的身份持續存在於中國。對於蔣中正跟蘇聯徹底鬧翻一事，他非常的不諒解，認為中國人或許就是適合「開明專制」的統治模式，但又能夠避開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
當然如果日本沒有侵華、美國全力支持蔣中正鎮壓共產黨、冷戰時代西方國家採取聯合蘇聯對抗中共的政策，或者遭到蓋達組織與伊斯蘭國攻擊時仍不放棄以中共為主要戰略競爭者的策略。只要達成上面任何一項改變，都能阻止中共取得今天的世界第二強權地位，甚至於可能在奪權前就走向滅亡。但是這些變數通通都發生了，只能說中共取得今天的地位真的是運氣極佳。
在中國人民日益走上極端民族主義之路，變得越來越加狂熱的今天，筆者認為中共還將繼續享有過去的好運氣。抗日、反蘇或者對抗恐怖份子的責任，他一點都不需要負，只要坐享別人給自己打出來成果就好。尤其台灣的分離主義勢力越來越強大，同時還有來自香港、新疆以及西藏的挑戰，都讓中共有十足的正當性說服中國民眾支持自己，相信唯有透過自己才能維持中華民族的統一強大。
台灣越是往激進反中的道路前進，就越是在替中國共產黨鞏固他的權力。兩邊極端的民族主義真的硬碰硬撞在一起，對雙邊的人民都只會帶來壞處，卻可能讓北京的領導人坐收漁翁之利。想要對抗中共，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筆者認為台灣不該再犯過去的錯誤，給中共坐收漁翁之利的好運氣。只有透過同文同種的優勢，以普世價值號召中國人民支持中華民國制衡中共才是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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